反对的声音为什么如此强烈?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可能和博雅学院院长甘阳高调宣称要 培养“精英”有关。殊不知,今日之中国,“精英”这个词已经变了味,专指一味为既得利益集团甚至外国利益充当代言人的“学家”、“专家”。但实际上,甘阳 多次声明,他所谓的精英,是那些能够认同、传承并发扬光大中华文明的社会中坚。当然,甘阳也并不拒绝吸收西方文明的成果,博雅学院的学生要学习古希腊语、 拉丁语,并阅读大量西方文明典籍就是证明——这也是甘阳和“国学家”们的根本区别。
厘清了这一点,我们就能够明白,中山大学和甘阳所做的事情,并不是这些年来大学教育“折腾”的继续,而是对“折腾”的纠偏——使大学回归到培养社会精英的正途,使大学毕业生能够成为坚守社会核心价值,传承人类文明的中坚力量。
近几十年来,中国的大学教育存在的一个最主要问题,就是急功近利,只重工具理性, 不重价值理性。大学培养出来的一部分学生,只考虑怎样做才能低成本、高收益,而很少考虑这样做是否符合道德,是否对社会和他人造成了破坏性后果。不客气地 说,大学如此作为,其生产的“产品”仅仅是一些“工具”,而并非严格意义上的“人”。
强调通识教育,学生毕业能不能适应市场需求,是许多人担心的一个问题。其实, 受过良好通识教育的学生,比那些从单纯的“适应市场需要的专业”毕业的学生,具有更强的竞争力和更为远大的发展前景,因为他们更有信仰,更有操守,因此也 更值得信赖,同时他们具有深广的知识基础,这使得他们具有更强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。
重视“通识教育”,这很可能是中国大学教育真正“与国际接轨”的开始,也是中国创建自己的世界一流大学的开始,中山大学和甘阳作为第一个吃螃蟹者,理应得到社会以及舆论的宽容与尊重。(郭松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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